我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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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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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前十几年过得属实不怎么样，一起上外面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于是渊高估了自己。两瓶果啤下肚脸都红起来了，桌上的烤鱼还没动，她就撑着脸在傻笑了。烤鱼是一整条的，皮烤的金黄酥脆酱料粘稠，蛋白质烤过之后的焦香，皮肉之间还有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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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妹妹爱吃鱼，父母不爱吃，他也不爱吃，所以很少买。淼在夏天小学放学的时候会去池塘里用中午剩的小半块馒头去钓鱼，大鱼看不上小馒头块，小鱼吃不下那馒头块，他就一会儿把馒头捞起来拧干一会儿再放下去，就怕这块馒头被水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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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边的花蚊子很毒，不怕人，趴在人脚背上狠狠吸血。钓鱼人不敢动，抱着腿蹲在地上，紧紧盯着栓馒头的毛线。他的愿望不大，只想要一条不大不小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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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路过池塘边，推了他一把，他直直地掉到水里去了。那时候他还没聋，在水里隐隐约约听到了笑声，鱼竿也丢了，馒头也没了，他在水里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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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可能是水里神仙看他可怜，并没有要了他的命，他挣扎地从芦苇荡边上，抓着芦苇爬上来。浑身都湿透了，指甲里夹杂着泥沙和刚刚用力扣抓时留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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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爬上岸后，在芦苇丛里捡了一条鱼。为什么是捡的，大抵那条鱼也是就剩一口气了，瞪着鱼眼珠子看着天。他想，兴许这条鱼也是可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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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干净了指甲里的泥沙，对着池塘照了照，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提着鱼鳃就回家了。那条鱼连挣扎都不挣扎，在半路上就断气了，西北方的太阳把他和那条鱼拉得长长的，变成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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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吃不下了。”渊打了个饱嗝，她瘪着嘴，一副马上就不省人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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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帮我们打包一下，谢谢。”服务员动作非常快，在包装袋打了个很紧的结，放在桌子上。淼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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