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在沙滩上画了一张人脸的轮廓出来，又很快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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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远处像另一片黑夜的海面，身后无数灯光汇聚成的光芒照向它，使浪花泛白，沙滩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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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锣，带着回音，从海面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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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海面上出现一双手，敲着锣，又出现了鼓，鼓槌砰砰砰敲击着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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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的招魂幡，被刷得漆黑的灌木，昏黄的灯泡和熙熙攘攘前来参加丧礼的人，他们身影如犹如欢迎，可每一张面孔江橘白都认得，每一个场景都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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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一阵接着一阵的海浪中轮番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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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些场景的不止江橘白，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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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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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海市蜃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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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手机，我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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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呢，快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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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熟悉的脸在场景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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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呼吸急促起来，他起身朝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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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道雷劈下来，海面被劈开了一条茫茫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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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照明灯底下，一个穿着黑色立领中山装的男生弯着腰在水池搓洗着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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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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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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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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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不应该出现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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