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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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交织的一刹那，谢清辞心中突然有了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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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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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时的语气也分外笃定，看着那身影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时，并未移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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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身形，相同的面容，眼中的情绪却是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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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又能怎么样？你不是，全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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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忽而笑了起来，笑得扭曲又癫狂，整个人都被浓重的悲伤笼罩着，仿佛也被同化成一块玻璃，坚硬而锋利还可伤人，但实际稍微一碰就会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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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辞静静的看着他，回忆着那些在旁观视角中目睹的一切，这个人，是自己，却又好像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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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梦醒时分，心绪却被那些画面牵动着，让他既恐惧，又渴望知晓后面的一切，迫切想寻找到最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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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照镜子的时候，他也会看着镜中人的面容和表情愣神，不断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自己，不断去假设演习，自己如果经历了那一切，做出的选择会不会跟那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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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答案却趋近，他也越发恐慌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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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发现，自己在那些境况之下，与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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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真真切切的——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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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的，只是经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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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笑够了，倏然停了下来，又恢复到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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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抬起头，眼中是一片空洞，又有些迷茫，走上前时，抬起双手搭到他的脖颈上，缓缓摇了摇头，像是在不甘的质问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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