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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多谢公主赐药!”彩墨说着就要跪下来谢恩。
温乐公主伸手阻止,道:“药又不是我的,你若谢就谢外头的周军医吧。”
彩墨坐定,慢慢卷起了衣袖,细瘦的上臂有道紫黑瘀肿的鞭痕,看着触目惊心。这怎么会不疼?温乐公主看着彩墨冷汗涔涔的小脸,心里一阵揪痛。
“连女人都打,真是衣冠禽兽!”
知雨正含着泪轻轻的为彩墨涂药,闻言和彩墨心中都是一震,惊疑的看向温乐公主,她方才是骂她舅舅衣冠禽兽吗?
“看什么?”温乐公主满不在乎道,“世上打女人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没本事只会在妇孺弱小面前耍威风,还有一种是生性残忍,纵然衣冠楚楚,人皮之下却是颗禽兽的心。舅舅他年纪轻轻就已官至禁军左卫将军,定非没本事之人,那便是后者了。”
“公主,小声些,莫被人听见了!”彩墨吓得心肝儿直颤,紧忙劝道。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做都做了,还怕被人说?”温乐公主嘴上虽这么说,声音却小了很多,说完还飞快地睃了眼窗外。
温在恒晴天白日里连打了两个喷嚏,盛煦然笑道:“这是有人在念着大哥吧?但愿此行顺风顺水,早去早回,免得让殷家小娘子等太久。”
周围几个部属都跟着笑了起来,江英树道:“三个月后咱们就能吃到大哥的喜酒了,平素从未见大哥饮醉过,到时候哥几个可得争口气,那可是摸清大哥酒量的大好机会,把大哥灌醉了,哥几个还能抬着大哥去闹洞房呢!”
“就是不知道到时夫人让不让你们进去?”孙粲虎目炯炯,笑声粗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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