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檐榷的朱墙碧瓦,平添几分月色。
他身形挺拔,一袭黑色的锦袍常服,背影看着都萧瑟冰冷。
周淮安眯起眼睛,他生得没什么攻击性,不像陆绥,冷下要死不活的脸就很可怖。
过了会儿,周淮安不紧不慢收回目光,随后看向秦衡,似乎颇为不解:“陆绥装什么好人?”
就属他心肠最黑。
蔫坏的。
今晚这事也是他们临时起意。
沈竺玉三番五次在先生面前告他们的状,暗戳戳的给他们使绊子,说他们几个瞧不起国子监里那几个布衣出身的同窗,说他们仗势欺人。
让他们在先生那儿被训斥了好几回。
这事不可避免传回了家里,回府又各自被父亲叫去书房,跪祠堂的跪祠堂,罚抄书的罚抄书。
总之,是不太痛快的。
秦衡被他父亲请了家法,后腰到现在都还疼,恨得龇牙咧嘴。
一时半会儿,都想不出什么法子回敬沈竺玉。
还是迟迟没吭声的的陆绥,从容不迫吐出三个字:“他怕黑。”
才有了今夜这一出。
陆绥刚进院子,就被扑过来的人紧紧攥住了衣袖,一同扑过来的还有她身上透出来的清香,与旁人都不大相同,甜滋滋的,熏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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