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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端起眼前的茶杯,茶水已经凉透,倒是正好能压一压忽然复起的燥热。
“秦兄,我不胜酒力,尝个味道就好。”
竺玉同他说话已经很客气,她原本也不想和他们撕破脸皮,以前更无意与他们起争执,只是各种阴差阳错,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对上。
秦兄一边说好,一边自顾自的给她倒酒。
“今天倒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往常多有得罪,我敬殿下一杯。”
他说完仰着头,一杯酒就咽下了喉咙,进了肚子。
竺玉被他架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秦衡直勾勾盯着她看,好像就在等她的回应,竺玉不得不硬着头皮端起面前的酒杯,刚刚抿了一小口,这会儿脑袋不晕也不痛,想来也没什么后劲。
她狠了狠心,也学他仰头一饮而尽。
秦衡狭长的眼尾慢慢弯了起来,他笑起来非常无害,格外能叫人信服:“殿下好酒量!我实在佩服,早知殿下有如此海量,我早就邀你出来对月酌饮。”
竺玉肚子里空空的,咽下这杯酒之后着实有些不舒服,她听着秦衡毫不吝啬的赞扬,虽也心知肚明只是他随口的恭维,但是她听着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哪有人不爱听好话。
“我也敬殿下一杯。”周淮安方才进屋时顺手解开了箭袖,取下了腰间的佩剑,经年累月在演武场上训练,他的肤色比他们都要深一些。
沈竺玉是皮肤最白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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