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生起火,等着水开。一口小铝锅,松松垮垮的盖子,水一烧好就开始哐啷响。
玻璃窗起了雾,屋里的灯影透出来,在地上映下模糊的影子。
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她想着,把一半的热水灌进热水袋,放进被窝里。又低头瞧了瞧床头的日历,上面划了不少红圈,都是排班的日子。
这间宿舍是医院提供的,不用交钱。
她的工资不算高,但够她吃饱穿暖。
不过她本就吃得少,她是节俭的人,身子又瘦,两条细细的小腿在厚重的棉裤管里面晃荡着。
剩下来的工资,一半被寄回了老家,一半她自己留了下来,塞进衣柜最里层的一件旧衣服口袋里。
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市里,她要为自己的一切兜底。
她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家里本就不富裕,能指望的也就是种庄稼的一点微薄的收入,和她每月按时寄回去的那点工资。
父母一向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倒也不是恶意,只是惯常的轻慢。她自己也习惯了。
家里还有叁个弟妹,样样都要用钱。她索性逢年过节也不回去了,医院值班还能多拿点补贴。
反正,只要按时把钱寄回去,母亲也不会来电话。偶尔来了电话,说想她,多半也不过是句开场白,后面总会拐到钱上。
她已经听得麻木了,也不多想。
一个女孩,能被供到读完小学初中,就算不错了。她总这么安慰自己。
她心里明白,家里从来没有真的想栽培她。她能念完书,考上中专,能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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