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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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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着膝盖，抱腿缩在窄板倚栏上，眨眨眼，膝上布料沾湿两点，晕散成不规则的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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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为你们做任何事。可是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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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甘，对不对？”他拿出丝巾轻拭她脸上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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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相信长兄投敌。可是我们所知也是别人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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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没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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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明，振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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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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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什么时候走的，陆玉不记得了。她浑浑噩噩站起身，脑子里没有想过要去哪里，可是身体不由自主地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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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敲打着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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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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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微金声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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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侧首，书架上悬挂的金剑晃动着，剑穗摇摆，晃着她的眼，仿若静寂中铮然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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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了那把剑，拔出一段，剑光陡出，剑刃冷冽锋利，剑身映出她漆黑不见底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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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柄握到温热，沾染执剑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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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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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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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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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踏地面的细微泥泞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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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在夜色中的身影迅捷而灵敏，破开四四方方的天地，踏月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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