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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心惊胆战，牙关发抖，“绝非如此，绝非如此……陛下，不会的，长兄不会这样的……他不是那种人……”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只能一味重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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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音掩在喉中，陆玉强忍住，再次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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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沧海陆氏随先祖征战建国，虽功不及头臣，却也是先祖认定的功臣。当日九王之乱，时明誓死保全梁阳，拱卫长安……陆氏一心为大魏，绝不会有假，我长兄这么多年守卫大魏边境，一直未出过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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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奔涌，积在地板上，一滩无味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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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哭，也不能放声哭，只能咬紧牙一遍遍争取，乞求天子哪怕一丝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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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战败必定有因，我兄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投敌的……陛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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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发抖，喉间勉强吐出的话字字泣泪，她频繁磕头，震地石板微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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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低着头，看不见女帝的脸色。唯求她能有一丝动摇。可女帝只是转了身，往内殿卧寝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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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慌张膝行着过去，险些被帷帐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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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赤红的眼睛掩不住惊惶与绝望，她忽然想到什么，急步着膝行过去，不顾蹭脏白色绸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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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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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记得当日先女帝晏驾，罪臣拥立陛下那一夜，陛下承诺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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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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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体伏的很低很低，眼泪散发混乱黏在脸上，绝望地仰视女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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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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