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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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还记得那天，是在冬日的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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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个咖啡厅，此时沈知言站在咖啡厅不远处，看到了靠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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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灿阳驱散了昨天瓢泼而下的大雪，纯白色被晕染上了一层金光，过了一会儿便纷纷融化成水，稀稀疏疏地落到地面，发出间或几声“滴答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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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慵懒地坐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也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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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屋檐上的雪大概是被暖洋洋的光晒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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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雪水顺着屋檐，擦着明净的窗玻璃淅淅沥沥地滑落，很快就把那扇窗户弄得模糊，连带着窗户里面男人的身影也变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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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似乎感受到什么，转头朝着沈知言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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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神奇，沈知言愣是通过已经变得雾蒙蒙的窗玻璃，记住了他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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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沈知言现在才对这句话有了具象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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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单单是看起来就那么随意慵懒，游离世外的人，会有那么一双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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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的星子仿佛都能从司宴眼睛里化为实质，飞出来烙印进沈知言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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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之前和他说司宴是一个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可沈知言单单只是通过一个眼神，就把之前听过的所有概论都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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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觉得，这是他二十多年人生里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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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他以为他已经逐渐淡忘之前的事情，淡忘了那无意间的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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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久之后，当他再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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