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5节

次睁眼外面的天已经黑透，院子里很安静，佣人都已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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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索着下床，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蹲在墙角一口一口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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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后烧退了不少，但脸还有些发烫。我背靠着墙，一只手撑着还晕着脑袋，另一只手端着冒热气的杯子，在心里琢磨明天的考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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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好不容易帮我争取到的机会，我不能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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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水喝了一半后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端着杯子蹲在地上，反应慢半拍地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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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是二楼最靠近楼梯的房间，等我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注意到有人蹲在地上，他停下脚步，低下头朝我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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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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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拔的身姿挡住了壁灯，投下一片阴影。因为背光，随意投下来的眼神带着点压迫，神色淡淡，不露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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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真的变慢了，抬起头与他对视了好久，才倏然反应过来，吸了下鼻涕，连忙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急急忙忙站起来想给江既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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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忘了自己腿软头晕浑身酸痛，一下站起来时没站稳，眼看要朝江既身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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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后退一步，冷眼看着我狼狈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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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从我手上摔出去，碎成几片，水洒了一地，少许渐在离我不远的江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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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一突，顾不得疼痛的膝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安地觑着江既，把一句“对不起”说的结结巴巴，一会儿又小心提出：“我，我帮您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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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眉间紧皱，盯着自己沾上水的裤脚，身上的气压愈发低沉，那点上位者的气息压得我心脏砰砰直跳，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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