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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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发呆，不可避免地想起死去的母亲。她年轻时坏事做尽，死的时候挺惨的，这样看原来世人说的因果报应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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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那我死的时候会如何？会不会也像我的母亲那样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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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出隧道，外面华灯初上，车厢一下亮堂起来，窗子上的雨水聚流而下，我的倒影随之变浅，割裂成好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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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上来了零星的几人，坐过几站后很快就下去了，等到终点站时车上又只剩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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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车，雨势已经变小，轻轻柔柔拂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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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江家时已不算太早，从城西坐到城东用了近两个小时，德叔走上来关切地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时针已经快要指向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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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朋友家里玩没带伞，走着回来的，所以才淋湿了。”我对德叔安抚地笑了笑，以前去墓地看过秦木寒后我都会尽快赶回去，免得让别人知晓，认为我惺惺作态——虽然德叔一直觉得秦木寒的死跟我没实质性的关系，江既也不会将秦木寒的死归咎于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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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我在心中苦笑，如果没有我，秦木寒根本不会死，江既还能和他的爱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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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英姨煲了骨头汤送过来，想给你补补身体，结果我一看，这么晚你都还没回来，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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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说了一半就止了话头，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以为我又被江都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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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笑笑，跟着他往屋里走：“英姨最近感觉好点了吗？等我考完试去医院照顾她，这样你就不会这样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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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摇摇头，叹了口长气：“还是那样，就看到时候做完手术会怎样了。你就安心高考，不用操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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