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43节

“是当场死亡，凶手是前几年的一个连环凶杀案的主犯，一直潜逃在外，是高危型反社会分子，和受害者没有社会联系，甚至没有交际，大概不存在报仇等原因，我们初步判断，应该是凶手想报复社会，进一步原因还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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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手里的两份报告，警察局里的暖风吹得我头昏脑胀。我努力理解警察的话，半晌才哑着声音问：“……他的枪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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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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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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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去之前就开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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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我低头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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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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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将英姨的尸体接了回去，联系了殡仪馆进行了火化，墓地是英姨前些年就买好了的，只需要联系墓园的工作人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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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在家里挑选遗照，我帮忙收拾东西。他一页一页翻着相册，时不时对着某张照片陷入沉思，我没有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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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与，你觉得这张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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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德叔的手看去，说了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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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你英姨之前去公园帮她拍的，她最喜欢这张。”德叔摩挲着手里的照片，“就是拍照的时候没注意，划着腿了，疼了她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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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笑了笑：“你英姨怕疼，夏天做手术的时候可疼死她了，我当时跟她说，做完手术就不会疼了，但是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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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声了片刻，过了几秒才低声接道：“七枪啊……她可多疼啊。为什么是她呢……怎么就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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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过头，抬头眨了几下眼，把眼泪憋了回去。这时候我不能哭，德叔一直绷着根线，我要是哭了，他也得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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