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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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完饼干后缩在钢铁架后躲风，没一会儿就传来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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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冷风毫无遮拦地吹在身上，吹得我头昏脑胀，浑身冷得发抖，手上被钉子划伤了好几次，却不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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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停流逝，我的手被冻得逐渐没有知觉，头昏沉着，每一次呼吸就像是吸入密密麻麻的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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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要感冒了，我胡思乱想着，江既到时候又要让我吃很苦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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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四周格外安静，他们灭了照明灯，我只能借着云层后的微薄月光去探查那两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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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考不断变慢，只有手上机械般地重复动作，窗外忽然有很轻的细碎声，微不可察，就像是有什么动物爬过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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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作一停，先向钢架后的那两人看去，他们睡得正熟，接着慢慢往后挪着椅子，往楼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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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我看见楼下隐隐停着几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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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既的人吗？还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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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我一直悬在高空高高挂起的心突然被放回了平地，很重地呼出了一口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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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目光，手腕上的绳子已经磨了三分之二，我动作没敢停，间或朝那两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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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杰睡觉也没把枪放下，他眼睛闭得紧，呼吸平缓，另外一个人一直打着鼾，偶尔翻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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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松了口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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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到两分钟时，张志杰突然睁开了眼，侧身把耳朵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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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一惊，连忙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只听一阵衣服的摩擦声，张志杰站了起来，踢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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