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45节

堵得我呼吸都困难。我说：“他不怕警察查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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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沉默，须臾才道：“查不到的。牵扯到人很多，警察追到最后，只会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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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背擦过我带着泪痕的脸，一路向下轻点了点脖子上的绷带，收回手时我看见他的指腹有点点血迹。原来是刚才动作太大，伤口又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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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惨白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眼珠更加黑沉，我看不懂他现在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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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了一步，揉了揉我睡乱的头发，“去上厕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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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厕所，心不在焉加上手一直轻轻抖着，怎么也拉不下拉链。在我着急的时候从旁伸出一只手，哗啦一下帮我拉下裤子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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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着朝后仰头，看见了江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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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了句别怕，我收回目光开始上厕所，小声回我不怕，我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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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我回到病房重新包扎了伤口，然后带我下了住院楼，在附近一个小巷子里点了碗热腾腾的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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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洒着小虾米和葱花，我饿得厉害，埋头吃着，吃到一半发现江既只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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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吗？”我把吃了一半的馄饨朝江既那边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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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的，我难道还缺你一碗馄饨吗。”他坐在灯光下，睫毛挡住眼底的情绪，我总觉得他好像还是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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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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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江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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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骗我，”我抱着馄饨的碗小声说，“我睡着前你是什么姿势，我醒来的时候你好像还是那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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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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