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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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带着一股洗涤剂的味道，我抓着身下的床单，受伤的那只手被江既抓着手腕摁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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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戏好像格外漫长，奇怪的感受不断冲击着我，我吸了一口气，颤着声音说：“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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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的手肘撑在我的身侧，低声在我身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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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声音直直撞进我的耳膜，动作不停，在某点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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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眼睛里起了雾，隔着一片模糊去看江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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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里。”他的语气很平静，从始至终占据主导，好像一直都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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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神地偏头，余光触及到江既按着我手腕的手掌，一滴水流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最终消失在床单中，指关节上的那颗小痣好像比平常更浓，就像一把烧的正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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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我眨了两下眼，想更加清楚地看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嗓音里带了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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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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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说没有，抖着手帮他带上安全套。我抖得太厉害了，一直套不准，最后还是江引着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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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进来前略微俯身靠近我，鼻尖的气息温热又带着侵占性，一双眼睛像黑曜石，窗外的城市灯光投进来，在他的眼底引起波动流转的光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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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就这样注视着我、端详着我。他离我如此之近，近到我终于能看清他的表情，灯光偶尔在他眼里流转，等他略一偏头，所有光影都消失，眼眸是漆黑的，但当我望进去时好像看见了宇宙深处的遥远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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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恨过我吗。”江既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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