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们衣衫褴褛，保持着一些被大火烧死前的样貌，如同真正的厉鬼，黑影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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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星扫了一眼众人，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只剩下了不屑与厌恶，淡声道：“来找我索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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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害怕这些人，就像当年一样，至死江南星心中都从未害怕，他只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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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起死回生”住在建云市的那几年，总会在梦中听见低语和审判，如今又在这种地方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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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们并不打算放过自己，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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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的冤魂们停下脚步，雷奥在最前方，抬眼看向江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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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雷奥忽然下跪，连带着身后无数的魂灵一同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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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雷奥的声音很沙哑，断断续续的，颤抖着出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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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们哭泣着、低语着，不是在控诉与诅咒，而是悲伤而真诚地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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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星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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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江医生，都是我们的错，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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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奥头抵着地面，悲伤极致地忏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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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灵魂徘徊不散，不是因为仇恨或者不满，而是在赎罪；鬼魂低语中的审判并不是对江南星，而是给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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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灵魂永堕地狱，罪人当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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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一片匍匐忏悔的鬼魂，收到迟来十六年的歉意与悔意，江南星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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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感觉畅快或者其他多余的情绪，说到底，十六年前的事，恨也累、怨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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