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着痕迹地将眼神挪向声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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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凛统像是瞬间找到了一个最合适不过的出气筒，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过去，“你这是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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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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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显，但在硝烟和鲜血中磨练出来的气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这一刻，从柯凛统身上倾泻出来的威压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没见过血的温室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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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随手接住柯凛统扔过来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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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要是砸到脸上大概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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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柯上将，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笑的是……东方闵一死，您第一时间召开会议担忧的是最高指挥部的威信受到冲击，军部的公信力被动摇，却没提过东方闵是否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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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在您看来，这个罪名合该成立，说不定您还很了解他犯下的具体罪责，那所谓军部‘识人不清’的不良印象或许实际上反倒是个正确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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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这一席话，竟然让柯凛统有些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试图重新夺回话语权，“……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让民众知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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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才找回力气一般，“不论东方闵是为什么死亡，民众的信任根基绝对不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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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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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豁然起身，推开椅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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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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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凛统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心底逐渐浮现出另一张模样近乎相同的脸庞，他两条眉毛拧成一团，烦躁地摘下军帽，往桌上用力一甩，不耐烦道：“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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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闵估计也没有预料到，没有一个人追查他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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