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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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装满的气球，顾志坚沉默地跟着风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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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防区的守卫会把没有得到邀请的上将之子拦下，却对程叙的进进出出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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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把顾志坚带到了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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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场边的长椅上，两人都望着场内正操练得热火朝天的士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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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杀东方闵，他也必须死。”程叙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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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在回应之前顾志坚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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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志坚抬手解开几颗纽扣，脑门上的头发都被汗打湿贴在额边，和他一样静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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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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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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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志坚眼神剧震，他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程叙，脸上的慌张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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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没有看他，还在继续欣赏场上的风景，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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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校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按照家世和实力被分成三六九等，身为上将之子的顾志坚是联邦军校的佼佼者，也是小团体核心中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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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了被拥戴，被众星捧月，直到那次入部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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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非正统军校却强得可怕，没有上等家世却破格进入最高指挥部的“意外”，用实力摆平一切，像一丛生机勃勃的野草，生命力极强，来势汹汹地繁殖蔓延占领了所有联邦人的视线，成为年度最佳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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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志坚的嘴唇以微小的幅度开开合合，字眼艰难地从粘连的缝隙中爬出来，音量小到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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