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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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那天说了为人师表的第二句话，“不许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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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一个小孩脸上看到了不屑和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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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没管，他已经为人师表过了，季云琅怎么做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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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以“砍他们舌头，烂他们嘴”为目标，从小练功就努力，往往江昼还没睡醒，他就已经练过一轮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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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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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收好剑，发现江昼还无意识乖乖靠在他怀里，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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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不动，他也乐得不动，手伸进狐裘，摸到温热的脊背，停了停，另一只手也进去了，一边抱着江昼，一边在他衣服里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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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着暖着就把人压到了树上，江昼这才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向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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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虚软，季云琅根本没放在眼里，手已经钻进了半散的衣衫里，直到江昼皱起眉，开口说，“凉。”他才若无其事将手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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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凉，没说不要，他揽过江昼要往房里走，江昼又和他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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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挑了挑眉，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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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面上冷淡，心里局促，产生了五年来前所未有的表达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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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告诉徒弟，我们每天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是没有前途的，你没事还能出去走走，为师呢？为师好无聊，为师已经受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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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盯他看的时候目光灼灼，仿佛在说，师尊尽管挣扎，反正最后都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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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面无表情站在树下跟他对视，冷清的眉目染上斜照下的阳光，忽地带上一层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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