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燕琨玉见不管用，便老实抬手，顺着九方渡的动作将外衫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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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起，一头乌发有些凌乱，却衬得那张脸格外清秀，眼里水光潋滟，并不似一般人被人掠走后那般无神，永远存着希冀，叫人一眼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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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九方渡只是随意一瞥，“再盯着本尊看，便剜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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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悻悻低下头去，正好看到九方渡放在自己腰上系腰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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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杀了无数神魔的手，此刻竟在为他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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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心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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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兄，你这么早来我这里就是为了……给我更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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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卯时，瑞兽阁的人说还未见你过去，没想到本尊的夫人还在这里会周公。”九方渡将燕琨玉额前的短发撩到一边，声音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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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我睡过了头……我现在就去。”燕琨玉有些泄气，遇见九方渡之后，总是在各种事上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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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琨玉在九方渡那如影随形的视线中收拾完，连早饭都只是草草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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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想起发还未束起，又跑到弥生镜面前，将那头黑发拢起，用一顶银发冠将头发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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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看到那站在屏风边上的九方渡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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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我先走了。”燕琨玉小心地喊了声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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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剑想要行太羲宗的礼，又怕触霉头，学着轩辕丘的行礼姿势，照猫画虎地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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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九方渡没有说什么，他松了一口气疾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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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一日在瑞兽阁留下的痛苦太多，燕琨玉其实还是挺喜欢留在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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