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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打捞队没有精力打捞每一艘沉船,有不少船骸顺着洋流飘到港口附近,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赚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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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官出言打断,严肃地说:“无证打捞,这是违法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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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被“违法”这两个字吓到了:“我不知道……我犯法了吗?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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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睛有些红润,就像是受惊了的小羊,“我会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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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官:“看非法打捞上的价值判定——如果你说实话的话,我可以替你在这项上申请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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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兼施,是审判时的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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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看起来真的相信了:“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海神在上……我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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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樽小型的海神雕像立在审判庭的上方,在面纱笼罩下,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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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港口城市,所有人都信仰风暴与海洋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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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也是,他总是不喜欢当特殊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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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官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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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迷茫了一瞬间,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天晚上我们偷偷出海,我记得天色很黑,海面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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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断断续续的,卷翘的睫毛被眼泪打湿,脸上的神情有些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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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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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忆,就让他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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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得根本不像是会做出凶杀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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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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