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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姗姗来迟:“今天西苑的活可真多啊!”她走进来的时候,发现榻上衾枕一新,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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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低眉垂眼地解释:“陛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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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有些讶异:“你们……”她很快接受此事,“你的膝盖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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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把裙裾撩起来,长秋凑近了给她上药。阿环身上浅淡的异常香气钻进她鼻息间。乍不防地,长秋忽然有些扭捏、有些犹豫地问:“宠幸是什么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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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的脸刷一下红了,她双手拢住面上的红云,扭过头去害羞地说:“我说不出来,别问了,长秋。实在是怪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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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讷讷地说:“哦。”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扯开话题,“于姑真厉害,你的膝盖快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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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乍然想起于姑看诊的那个疯女人,问:“长秋,你知不知道梁姁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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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搜寻思索:“梁姁……我不曾听过。对了!太后姓梁,你在哪里听闻此人,是男是女?说不准是太后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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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呼之欲出。阿环眉心一跳,连忙掩饰道:“应该不是这个名字,我好像听错了。”她生怕长秋再拿这名字去问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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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思索片刻,问长秋:“做陛下的夫人,是很好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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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不意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讶然答:“宫里荣华富贵,陛下生得也好,听说也不会苛待下人,大抵脾气并不离奇?即便出宫了嫁人,父兄做主,也不知道对方什么人品。若是嫁了个不上进的男人,吃喝嫖赌,甚至打骂妇人,那这辈子就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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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点点头:“是。”她心想,可是我原本一辈子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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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我听说古往今来,宫里都斗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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