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告

，但这些人都穿得很正式，红色的官服，披甲配弓。和皇帝聊的都是养马打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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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宫人神情甚是严肃，她说“不认识”的时候，宫人就抬起头看看阿环，让她背上发凉，疑心自己的语气不太自然。宫人又问皇帝说的话的细节，幸好皇帝与臣下攀谈时，阿环已经打起精神来了，还记得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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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御马繁育的事情时，那一副鲜血淋漓的图景猛然在她脑海炸开，仿佛她亲眼看见鲜血从马匹破开的腹腔中汩汩涌出，溅在地上，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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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突然听见旁边有个声音，低哑而阴冷，仿佛贴着她的耳廓问：“陛下要杀自己的弟弟，难道你不该及时上报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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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惶地抬起头，目光急切地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宫人仍旧在低头记录，笔尖在木牍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她屏住呼吸，喉头干涩地蠕动了一下，盯着宫人的嘴唇，似乎对方并没有讲话，也没有等待她回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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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压根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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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压抑着心悸，额角沁出细汗。她抚了抚被汗浸湿的鬓角，待宫人点头，匆匆地走出锦章殿侧门。侧门外空荡，只有玄元殿照顾她的几个宫人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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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道：“不必跟着我了，回玄元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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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一路往澄道观走。秋风萧瑟，带落下满地的残叶，簌簌地在风里头徘徊。宫人们持着帚，颇闲适地锄扫着地上的残叶枯枝，在金砖地上一声一声地拖曳出悠长寂寥的声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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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澄道观附近几乎没有人影了。像已落成，工匠退去，戍卫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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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中的道像已矗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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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错金银，头上、目间、鼻上都镶了绿松石，一双眼睛更是已看不出原形，只见两点锃亮的墨晶，光华流转。观中供奉的烛火，在这尊华贵富丽的道像的对比下，犹如腐草之萤光对比天上的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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