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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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科技园后高楼变矮房，亮着单一白灯的玻璃幕墙也变成流光溢彩的步行街。有人遛狗，有人逛街，有人吃夜宵。经过一座商场时弋戈看见广场中央早早树起一颗圣诞树，和常见的红红绿绿挂满礼物的那种不一样，松绿冷杉上挂着光亮柔和的白色小灯，顶尖处也是一颗白色的五角星。白得柔和，像皎洁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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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景令人放松，弋戈情不自禁地轻轻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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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完才想起来驾驶座坐着蒋寒衣，一个和她隔着七年、关系微妙的人。她有些尴尬地扭头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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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无意自扰，又把头扭回去，继续欣赏难得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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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她感觉车子大幅度地拐了个弯，好像是驶进了环岛。她抬眼一扫，见路段陌生，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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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刚刚看见的圣诞树又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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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的心忽然重重跳了一拍，她猛地扭头，问：“你是……调了个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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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目不斜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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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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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这才扭头瞥她一眼，好似觉得她的问题弱智，不太耐烦地回答道：“什么为什么，前面堵车，换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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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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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个巷口，弋戈下了车才发现，这不是韩林工作的警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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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顿住脚步，问：“怎么带我来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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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步流星走在前头的蒋寒衣回头，好笑地看她，问道：“干嘛，还怕我送你进局子？做什么亏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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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重逢后，这人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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