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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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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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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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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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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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丁不敢再求，咬牙忍住，直到弦音至低轻处，他以为要弹完了，才小声哀求：“六殿下见……见谅……小人实在不懂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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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弦音淳润：“不老实，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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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丁死死咬了牙，不敢再开口，直到一曲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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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修长指节按住弦端：“——专门去毁我的琵琶，还敢说自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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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饶命……小人真不懂……”熊丁声音颤抖，又惧又悔，“小人那夜只是经过琴器行，并不知您的琵琶……正在那里订制，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木，什么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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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那便用你的琵琶骨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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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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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粗了些，线条也不美，总也是你能赔的东西，”邾晏瞥了他一眼，“你辛苦些，长得丑了，就只能活着取，死了会更难看，赏都赏不足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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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丁眼眶渗出血丝：“求六殿下宽恕！！小人实非故意，那夜真就只是想去霍家商铺偷栀子花皂，送与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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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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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似起兴味：“那必然生的比你好看，琵琶骨更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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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丁立刻警惕：“不不六殿下您听我说……那夜，那夜除了我，附近还有别人，他们不是去偷花皂的……我记得我分明很小心，没毁坏任何东西，您的琵琶却坏了……一定是他们，一定是那些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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