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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跟前,先生不必这么小心,当年的事,父皇讳莫如深,不愿人提起,但你是我心腹,知道点当然没关系,”二皇子接了茶,眉目阴郁,“这皇宫里的女人,不也是女人?会争风吃醋,会嫉妒暗害,也会空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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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南巡,从四月底到八月初,快四个月不在京城,夏妃却有了身孕,还骗人说是皇上中秋回京后有的,过完年正月才五个月,五个月那么大肚子,看起来快生了,骗谁呢?谁不怀疑?她同穆妃打对台争宠数年,别人忌讳龙种不敢动,穆妃怎会不敢?早早收集了证据,知道夏妃的玉芙宫进过外男,什么时候进的,行的什么路线,中间是否遇到过宫人,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全都掌握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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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轻嗤:“正好那夜是上元节,那野男人耐不住相思,又进了宫,穆妃早早让人守着,发现了端倪,她忍到那时为了什么,还不是捉奸要捉双,自然立刻揣好了证据去报皇后,皇后不仅被告知龙种有异,还被告知野男人就在宫里,你说她能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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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营帐里,温阮叹了口气:“不查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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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母后不可能处理不了,她做了那么多年皇后,并非温软可欺,”邾晏垂眸,“可那年腊月到春节,不知怎的,事情特别多,特别忙,过完年母后就累病了,上元时还未好,撑了一天,到送父皇太子出宫,实是撑不住,用了药,准备先歇下,可药劲才上来,穆妃就来叫门,证据一一摆出,与宫妃私通的‘野男人’还在宫里呢,怎能不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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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可即便是皇后,掌凤印,料理后宫,权责……是不是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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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颌首:“是,母后管不了父皇的人。且当夜上元,与民同庆,宫里同样要一应准备,父皇和太子还未归来,不管御林军还是殿前司,母后都无权插手,根本不可能做到所有宫门全封,所有地方都能彻查,有些地方动不了,不能及时给回馈,母后不欲下面人为难,便强撑着自己走去看,自己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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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可皇宫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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