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他自边关风尘仆仆赶回，只看到血已被擦干的宫殿，和两具先后停在殿里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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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素白，天地哀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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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还以为是后宫争宠，连累到了母后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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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懂了：“所以你那时杀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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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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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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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我当着父皇的面，杀了他曾从中作梗，在中间偷偷做了很多事的宠妃，他的心腹太监，而他表示大度忍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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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受宠的皇子，皇上对他向来没什么青眼，为何会忍耐他的无礼，难道不是心里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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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或许不是认定的模样，也没那么容易查清，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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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沉寂下来，变了性子，想办法不被怀疑的情况下，慢慢打探清查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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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和太子不在了，他还有很多时间，什么时候把仇报了，都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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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声音有点低，一如他现在的心情：“所以你很厌恶别人提起皇后和太子……那么好的人，在岁月里淹没，在别人的引导和操作下，甚至被忘记了曾经的好，还被责备不体贴天子，不孝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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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是被害的，就什么都别再提起，”邾晏嘴唇绷紧，“也不配怀念她们，她们的好，只我一人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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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握住邾晏的手：“我现在也知道了，会记得她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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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该早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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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轻轻吻了下温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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