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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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下，三皇子缓过神，听丰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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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不经意间提起：“你的母妃……我说穆妃，你当在宫里见过，可还记得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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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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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妃死时，三皇子已是半大少年，怎会不记得：“她很漂亮，喜欢穿湖色的裙子，湖绿，湖蓝，只要是幽静的颜色，穿在她身上都很好看，她不太爱笑，但对宫里的孩子都很好，我幼时有幸被她护过，闻到过她衣裙上的味道，是一种很淡，但很雅的香，像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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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溢：“是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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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我当时并不知，她那么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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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烈性，不然也不会在宫里过那种日子，不肯离开，”丰溢垂眸，话音微轻，“你很像她。她该得的，就是你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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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很难不感动，但他对穆妃，又确实没什么感情，沉默片刻，道：“若有机会，我想为她上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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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穆妃和夏妃一起烧死在玉芙殿，殿内宫人很多，后来翻出的尸骨全是一片焦黑，无法辨认身份，总不能随便挑两具葬入皇陵，这事便不了了之，三皇子至今不知道穆妃的骨怎么处理，但他觉得，丰溢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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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溢却没正面回答：“殿下如今还是莫分心，先着眼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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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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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温阮过得不是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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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晏很忙，不是总能见到，这个他很理解，而今形势紧张，每一个细节发生都很关键，朝堂看似平静，没什么波澜，实则所有人都在蓄力，暴雨欲来之前的平静而已，不知何时就会爆发，这种时候掌握了信息量，就掌握了一切，邾晏怎么可能闲着，日常不着家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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