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橘色的模糊轮廓半晌，突然拿起旁边果盒里的橘子，在桌子上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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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说堆橘子？”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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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橘子？”谢玉珠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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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拿着橘子，一个个地在桌上堆成一个方形，一边堆一边说：“若桌子够大，那所有橘子就可以平铺开来。但是桌子太狭窄了，若要放下这么多橘子，就要往上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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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橘子往第一层橘子的空档上放，一层层往上垒去：“一旦开始堆橘子，就总有橘子要被压在下面，每一层的橘子都压着下面的橘子，担着上面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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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指最底层的一个橘子：“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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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移到倒数第二层的橘子，再依次往上：“这是庄叔，上面是你，再上面是你兄长。为了少负担一些重量，庄叔就要阻止他下层的橘子流失，再把上层的橘子换到自己下面。因为我和庄叔都在你之下，所以我们的位置变动不会影响你的负重，你可以随心地拿我出来填在庄叔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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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幽幽地看着自己面前垒着的五层橘子山：“听你这么一说，感觉我也不是什么好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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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与橘子本身无关，只是桌面狭窄所以需要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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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摆摆手，认真地跟谢玉珠解释这种堆法如何承载最多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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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抬眼看向面前神色自若的账房姑娘，张了张嘴又闭上，待她解说完毕憋出来一句：“账房姐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奇怪？我不是指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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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继续道：“我是指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