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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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玉静静地端详林雪庚片刻，便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却听身后传来林雪庚的一句话，声音不大却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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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能回来，我就认她做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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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玉回过身去，长廊幽深，风雪呼啸，灯笼摇曳下的年轻姑娘双眸通红，倔强地盯着她，仿佛在向她索要另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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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消失不见。我活过五百三十余年，她存在十八年，婴孩无知时减去三年，心智未全时又减六年，最终还能剩下多少？溪流汇入汪洋，如何辨别哪一滴水属于曾经的溪流？你要在东海中找浅溪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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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玉平淡地说道：“你便当她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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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玉转身前行，听得背后有铃铛与铜钱的声响，而后便一片宁静。那个姑娘仿佛沉默地融化在风雪里，不知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接受那条溪流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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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姑娘这一生似乎都在不断地被丢下，在被迫离别之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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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玉慢慢走过悬挂灯笼的长廊，行走在她阔别二十年的扶光宗之内，路过的弟子们纷纷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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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是受所有人敬仰的策玉师君，魇修失败之事，仿佛是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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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廊转角的尽头，却又看见一个等待她的身影，这身影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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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玉停下脚步，她问道：“卫大人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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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一袭黑衣站在屋檐下，肩膀上落了些雪花，转过眼睛凝视她片刻，忽而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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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将派人与御灵局和刑部一同修订与灵器相关的律法，策玉师君可有心仪的人选？”他仿佛闲谈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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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是明日大论道上讨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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