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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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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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掩去笑容，垂下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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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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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爷爷正用眼镜布擦着自己的老花镜，闻言抬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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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我在新学校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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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爷爷：“噢，难得啊，你这臭小子性格这么恶劣，我还以为你交不到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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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淡淡开口：“我性格哪里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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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爷爷：“在你爷爷面前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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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茶碗里的烟雾熏冒，将顾杳然的面容模糊，顾爷爷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孙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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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嘴唇微张：“我没想过，她会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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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几天才成为朋友，而且，她其实也并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本来与她无关，但她选择翘了课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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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一点，顾杳然的心底总会蔓生出一些他并不熟悉的感情，强烈的，摇坠的，又妥帖地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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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像是站在台上毫无信心地讲完一场卡顿又无聊的演讲后，听到了一阵毫不犹豫的掌声；像是揣着不安走上战场后，突然发现身边多了并肩作战的伙伴；像是孤零零地缩在墙角哭泣时，被人找到，递了一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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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久经风雨的孤岛上一棵瘦矮的树苗，初迎暖春，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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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品味了很久，他想，也许那是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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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此之前，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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