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也，要不是为了看杳然，我绝对不会看钢琴比赛的，对这么高雅的艺术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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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西棠笑他俩：“你们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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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常矜在屏幕前紧张得捏了拳头，在为顾杳然鼓气：“加油啊杳然！你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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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西棠：“建议直接发微信，这样他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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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形的象牙白墙上横陈了一排管风琴，银辉晦敛，倒悬的华美吊灯如盛满琥珀液体的酒杯，漾出耀眼绚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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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换，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亚裔少年来到三角钢琴前，从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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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机下的那张脸，在音乐厅内丰富明亮的灯光下被渲染得不似真人，容貌瑰丽，气度如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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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微凸，像是搭在钢琴上的一节苍竹。竹影摇动，光线便掉落在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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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开始弹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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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人里没有了解音乐的，甚至学了钢琴的也就常矜一人，但常矜也听不出顾杳然弹的是哪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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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着屏幕上的顾杳然弹琴，没有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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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听着琴音，忽然想起曾经教她弹琴的那个女老师，她曾说过，古典乐的缥缈，像是黑夜里独行，踩着一地被流云和辰星破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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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仿佛就置身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之中，她感觉到世界的光辉随着乐声飘荡，慢慢溶解了乌黑的云层，于是道路上落满了柔和的月光，光明弥漫开来，渐渐盛极，原本漫长的黑夜就成了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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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乐曲结束的那一刹那，琴声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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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才惊觉自己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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