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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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坐下来，收拾着床头柜上的药盒，闻声轻笑开来：“说我不像，又不说明白，那我下次要怎么改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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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开口：“.....还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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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把拆出来的药片盒子都丢进垃圾桶，重新抬起眼看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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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孩轻轻拉扯着被角，攥在手心里。她唇瓣轻微分开，又合上，吐出几个迷糊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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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原因.……顾杳然，他才不会现在出现在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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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在家里呆着，练琴或者写他的谱子.....”女孩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不再清晰可闻，“.....他家在青城区。从他那儿到我家，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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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远，他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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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常矜便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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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身体盖着被褥，轻微的起伏，伴随着呼吸的频率稳定。顾杳然坐在床边，柔软纤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映在一片雪白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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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床上躺着的常矜，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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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的声音低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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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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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横跨大洋，穿过赤道和南北极，无论多远，我都会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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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未来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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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露如凝霜，遍布于花园里的苞朵与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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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攀上了她的床尾，兀自灿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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