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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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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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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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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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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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羞愤欲死：“我、我应该是刚刚不小心弄到了，我现在回包间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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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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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了纸巾，你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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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怔了怔，她顺着他手腕的力道转身，恰对上顾杳然弯腰低头看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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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手指搭在她脸侧，并未用力，似乎只是扶着，另一只手拿着纸巾的一角，轻轻擦拭她唇角上缘沾到脸上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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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盯着眼前这个人，他皮肤白，黑发落在眉眼上方，灯光倒落下来，被剪碎的阴影在他眉骨上游曳，眼底反光，像是墨潭深水沉了块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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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的动作很快，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他放下手，又用眼睛仔细检查一番，才点了点头，“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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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的一瞬，常矜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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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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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自己面前站着的女孩，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微微启唇，声音却纤细得像芦苇，随风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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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双眼却直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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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声从四肢百骸汇聚到耳畔，难以抑制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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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抿了抿唇，声线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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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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