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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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若素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了，从刚刚开始，她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发抖。她发现自己难以自控地跟随着林曦的话，回想起了那段久远的记忆，那段她已经竭尽全力想要忘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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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们之间还没有旁人，她们每年都会一起过生日，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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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拉着她的手，被生日蜡烛的光芒映得亮晶晶的眼看着她，说还要再许最后一个愿望，许愿到了十八岁，她们也还和现在一样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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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美好于此刻的关若素而言，却像是淬了毒的针，一根一根扎入她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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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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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林曦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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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素，我还是想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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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若素咬紧了唇，克制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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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没接到你打来的电话之前，我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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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我本来已经快忘掉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希望我好，你就一辈子也不要再联系我，你就当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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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磁音变得不稳，林曦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素......你恨我吧，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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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若素的神经渐渐绷紧，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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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预示般，林曦再次开口，说出了那句堪称魔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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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素，但我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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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若素知道自己该挂断电话的，她应该从这里开始就结束这次通话，结束这场无妄之灾，但她也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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