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直下降、下降……好像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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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邑和诸伏景光在狭小的电梯里挤成一团，耳边只有电梯运行时轰隆隆的噪音和湖底的水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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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外守一疯狂的犯下杀人的恶行时，诸伏景光也是这样躲在衣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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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认了他的经历，可还是没法识别出他是红是黑啊。贸然去调查警校名单的话，又难保不会引起其他成员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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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湖中小屋，头痛稍稍缓解了一些。干邑查看诸伏景光的情况，发现对方已经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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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干邑将怀里的黑方块塞进诸伏景光的口袋里，然后调整动作，尽可能将无处安放的腿收起来不影响诸伏景光的姿势，也陷入了短暂的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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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诸伏景光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湖畔。锈湖再次变得清澈透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的大提琴包也立在一边，昨夜扭曲癫狂又失真的经历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场幻觉。但当他从干燥的地面站起身来，落在地上的黑色方块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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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邑还在一旁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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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想叫醒他，发现自己依然说不出话。幼年丧失双亲后曾患上的失语症，在十七年后再次袭来。他又动手推了对方两下，没有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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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邑看起来是很好说话的人，但是诸伏景光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连一次稍重的肢体接触都无法承受。那个人依然是阴险狡诈又诡计多端的组织成员，现在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同伙而已才愿意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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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突然掏出枪，枪口对准了干邑毫无防备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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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扣动扳机，会有多少人因此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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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冷静，手臂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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