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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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硕道：“我不饿，我不会饿，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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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朝暮低着头，不愿意相信，他想转头朝外走，却被易硕拉住了袖子，戚朝暮的声音颤颤巍巍，道：“那么久了，怎么会不饿？怎么会死，明明还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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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探易硕的鼻息，语气很轻，似乎是想要告诉自己，却又不愿意去相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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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看着谢瑾，好像疯了，狂笑起来：“会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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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近在咫尺，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锁住谢瑾的喉咙，把他的气吸过来以后给易硕，易硕就可以活下去了，于此同时，他要付出自己全部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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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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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刚要去掐谢瑾的脖子，却无力地垂了下来，他低下头，自己的胸膛上，是一把剑，顺着剑身往前看，剑柄是墨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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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易硕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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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硕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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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算没有眼罩，他的眼睛也是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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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易硕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戚朝暮的胸口很疼，疼的他龇牙咧嘴，见易硕睁开了眼睛，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他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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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个笑容，应该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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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硕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他，应该……不会觉得他很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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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硕只说了一句话：“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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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受了世间的本就有的丑恶明暗，那是本来就有的，同时存在的，并且难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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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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