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卧开着一条缝,隐隐传来乔植卿呛着咳的声音,乔植卿上切不接下气地说,“要死了,再也不喝了。”
宋庭庸也觉得有点渴,正起身去拿那只杯子,杯身很烫,他才放下,听见大门滴滴两声密码锁解锁的声音。
他神经一紧,想他不是换密码了吗谁来,手里握住手机。
玄关造景玻璃幕墙后边出现三个黑色身影,他瞬间清醒了,盯着那三个身影,扶着沙发垫子迅速起身往阳台撤。
宋庭庸就看见进来的那三个人中间那位个头稍稍矮一点的中年人异常熟悉,腰围粗壮身躯挺拔穿着类似行政夹克的外套,无框架眼镜,自造景玻璃幕墙后转了出来。
宋庭庸五雷轰顶,那是爸爸。
他爸神色淡淡的,他却感觉到他爸极其迫人的气势重重压过来,无可置疑的威严,以及他令人窒息的怒意。
宋庭庸条件反射被钉在原地站得直直愣愣,那一刻他就感觉浑身冒汗完蛋了,他不知道他爸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知道自己闻不到酒味儿,但现在屋子里一定全是酒味。
他压根没敢看他爸,一说话声音都在颤,“爸…您怎么了来了?”
他爸没在他眼前停留,双手背后,带着两个人步伐稳健,往阳台处遛。
路过他身前的时候,他感觉他爸扫了他一眼,他不知心该跳出来还是该跳死,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抓。
客卧房门一声响,徐蕴申举着一只空玻璃杯,杯底茶叶,站在客卧房门前。
几秒钟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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