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耳朵。
周淮青看出温黎的尴尬,撤了手,往后退了半步,“你拿开水洗脸啊,多大人了,还能烫成这样。”
眼尾下的小半张脸都红着,差点都要烫脱了皮,没破相都是万幸了。
“真行,怪不得江臣总是喊你‘大小姐’,确实有够娇生惯养。”
她可真不会照顾自己,不是来生理期喝酒疼晕进医院,就是脚被玻璃砸,现在还伤了脸。
愁人。
“就你这样的,我听你哥说你还要搬出去住,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自理能力,在德国一个人是怎么生存下来,难道全都指望别人接济?”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温黎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要你管。”
其实,温黎在德国的时候,确实受到过“接济”,只是她至今都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她记得,应该是她到德国的第二个月,她成天浑浑噩噩,不爱出门,躲在公寓里,借酒消愁,大白天也爱拉着个窗帘,即使喝的不省人事,晚上还是需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一开始只吃一片,再后来两片、三片,不断的加大剂量。
直到有一次,她吃多了安眠药,差点失去意识,要是没有人发现她,及时送她去了医院,她可能真的会死。
醒来后,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视线并不清晰,远远的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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