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床头柜上的手机准确抓起来,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他的同事郑小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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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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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赊雨一开口把自己先吓了一跳,声线哑的听不出音色。他这才猛然坐起身,环顾四周,冷灰色的墙漆,整墙实木衣柜,以及2米的法式大床,才想起自己身处傅苔岑的卧室里,但好在身边是空的,被子掀开一角,床垫留了片凹陷,傅苔岑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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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以为他是单纯没睡醒,不由得啧了声:夏赊雨,第一次见你睡过头,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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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情绪复杂,夏赊雨用掌心抹了把脸,清醒以后腰腹和下面的不适愈发明显: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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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了,你以为呢郑小筝嘴里嚼着早上没来得及吃的已经冷透的半根油条,口齿含混不清,早上组长问,我说你堵在路上呢,这下好,一堵堵了一个半小时,我圆都圆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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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赊雨是部门劳模,一年都请不到一回假,上班时间比公司的钟走得还准时,结果今天没请假,人也没来,郑小筝脑子里闪过许多沪漂一族过劳死在家中,一星期无人知晓的新闻,急慌慌给他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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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病了。夏赊雨佯装镇定道,我中午之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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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得?你昨晚不还好好的,说是去找傅苔岑吗,怎么突然就病了?郑小筝喋喋不休地追问,被他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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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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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夏赊雨心烦意乱,愈发觉得这东北姑娘真是话唠,一整个聒噪难捱,更不想在电话里多说,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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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检查了下自己,被简单清理过,但浑身上下的痕迹还是非常刺眼,拍的,嘬的,什么都有。昨晚实在太疯狂,他允许傅苔岑在他裑上做任何事,甚至还有不少主动迎、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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