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傅苔岑失笑,把那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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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夏赊雨正在笔毫修剪区修剪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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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光线更好,他只穿了一件非常朴素的白色t恤,腰间系着一件灰色的工服,头发也理短了,整个人有种令人难以移目的利落感。离开在城市生存时体面周正的衣冠好似一场浮华落尽,和他在写字楼里的感觉又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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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按照上午练习的那样,低头将毫毛的尖端整齐排列在一条线上,由于笔毫的长度并不相同,下一步就是要将毛根切齐,好让每根毫毛的长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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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平时为了不被打扰都会放在更远一点的桌子上,只是今天午休时用了一下便随手搁进口袋。夏赊雨本不想理会,紧接着又震动了一下,他担心家里有什么急事,于是停下手头的工作,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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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消息来自傅苔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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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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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赊雨皱了皱眉,明明昨天才回复过这个问题:不是说了,等我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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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完这一句,正要撂下手机,没想到傅苔岑秒回:你最好是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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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赊雨正对着这句话疑惑,渐近的脚步声连带着一道阴影覆盖下来,他抬头,看到逆着光线站定在面前的傅苔岑。\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