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刚来这座城市的情形。那时候他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在天桥底下睡了两晚,靠着酒馆里一
对拉弦的夫妻施舍,才能保证每天有一顿饱饭吃。后来他把第一个月的工资全给了那对夫妻。
现在这个少年,比他那时还要羸弱。
忙中出乱,少年撞到了一个人,汤水在惯性作用下从壶里倾泼出来,浇在那人白色衬衫的胸襟上。白衬衫湿津津地贴着他的胸,露出贫瘠的肋骨轮廓。即使是这样,他在犯了错的少年面前还是强壮的:“怎么搞的,眼睛瞎了啊?”
少年低着脑袋不说话。
“白衬衫”一把封住了他的领子:“妈的!不说话就行了?你赔老子的报喜鸟。”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胖女人挤开人群,脸色很难看地走过来,先是斥责少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弯腰向“白衬衫”赔礼,“对不起,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一餐我们给您免单。”
“我吃你一顿火锅花多少钱?我这件报喜鸟多少钱?”
“那您说怎么办。”
“赔。八百块钱,除去折旧费,最少七百。”
“七百太多了。”女人朝柜台后的饭店老板看过去,但是老板缩着脑袋视若无睹,一副与己无关的姿态,她只好赔着笑说:“三百吧,下次来我们再给你打折。”
“四百,一分钱也不能少。”
“好。”女领班用衣摆擦拭着手汗,瞪了一眼旁边低头不语的少年,“祸是你闯出来的,钱从你这两个月的工资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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