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精神一些,所以我给他嘴里塞了些填充物。就像这样——”他把一块小蛋糕整个塞进了嘴里,使得整个脸都扭曲成了一种很怪异的形状。
他又说:“你能不能想象把手塞进死人嘴里,在他干燥的牙龈上刮来刮去的感觉?”
整个餐厅变成了一个熔炉,灼热的空气令她窒息。安晴端起了茶杯,想滋润一下干涩的咽喉,可想起这桌子上每一个物件都被这男人的手碰过,
动作就变得无比滞涩。
王先生察觉到了她的小心,说道:“你嫌弃我。”
“我没有。”
“我有没有嫌弃过你?”王先生莫名悲愤地问,“安小姐,我听说你被人下药后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她猛地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包就往外跑。王先生抓住了她的包带,脸上的肌肉扭曲出诡异的纹理:“你凭什么嫌弃我?”
包带缠绕在王先生的手上,她只能丢卒保车,落荒而逃。门外骤冷的空气让她想起来,帽子、围巾和口罩都丢在了里面。
雪花不成规模地打着前哨,半空中飞舞的姿势诚然很美,落在地上的却无法捍卫清白,在脚掌的践踏下零落成泥。安晴逃向了广场旁边的公交站台,等着开往水泥厂方向的10路车驶过来。下班的高峰期,车厢里黑压压的人头使她望而却步,后面的人又挡住了退路,她身不由己地上了车,在人缝中勉强抓住了扶手。
车厢里的拥挤和封闭,很像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在大脑缺氧的眩晕中,她的身体像被千军万马碾过而千疮百孔。
她记起那个深夜,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酒店床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