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香烟,你就坐在柜台后面,一声不吭地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想杀人,不是杀那个人,就是杀掉你自己。”
安晴对此毫无印象,但她承认他是对的。她时时刻刻有一种嗜血的冲动,必须要调用所有的理智,才能把同归于尽的心思抑制和隐藏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经常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着自己,这应该算是一种感应吗?她看着那张乖谬而任性的脸,无端生出一种亲切感。他也许心如蛇蝎,也许不择手段,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懂她呢?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你大概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吧。”他抬头仰面看着天,伸出手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啊!下雪了。”
大朵大朵的雪花,轻盈而义无反顾地纷纷洒落,乱吻着安晴的脸。她在纷乱的白色之中看到这个男人鼓着腮帮子朝一朵鹅毛般大小的雪花吹气,像是要把它吹回到天空中去。可是那朵雪花绕开他的脸,落进了他的脖子里面。他缩起脖子叫了起来:“好冷好冷。”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晴的困惑似雪无边无际。
那个人看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形成直角拼成一个假想中的照相机,“咔嚓”一声:“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点没变。”
“你见过我?”
“当然见过。”那人像是猜透了她的心,“不要再想了,再想也是白费脑子。”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安晴不服气地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会在我三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告诉你,不过,未必有那一天。”那人继续去捉雪花,逃开她质疑的目光,“你看,雪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未必有那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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