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不是很别扭吗？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她还一直这么笔挺地坐着。按照我们一般的坐姿习惯，在桌前说话时，双臂都会自然撑在桌面上，分担一些上身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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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也不会一动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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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我想起了什么，赶紧往桌子下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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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有一块桌布，从桌面边缘垂下，挡住了她的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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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桌布去看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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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地说，是看她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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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双鞋，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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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底下有阴影，我一时看不清晰，又低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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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也许是注意到了我在盯着她的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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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要抬头向她解释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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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脚，是脚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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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对着我，我怎么会看到她的脚后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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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停顿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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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我了吗，她是在叫我吗，我要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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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没有说错，她是没有转过身子，因为这就是她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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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挺得笔直，虽然衣服宽松，但也能看出那不是她的前胸，而是她的后背。所以，她的双臂根本就没法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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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从分开的头发中间看到的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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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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