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第4节

程北茉拿了卷子，走到门口，脑子转了转，还是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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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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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正在填表，过了足足两秒，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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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朋友叫他什么来着？对了——眼看着空气即将变尴尬，她嘴比脑子快了一步：“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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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而已，伤害性和侮辱性都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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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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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狗”，裴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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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这外号是张弛取的，只有亲近的朋友才知道。她一上来就叫他狗，倒让他无所适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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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突然安静得不像话，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他们两个人甚至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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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他已经做出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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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眼皮，抬了一边眉毛，表情好像在问，“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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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漆黑，深不可测，像是风暴来临前平静却暗潮涌动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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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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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在手中转了转笔，面无表情地扣在桌面上：“不知道名字，可以叫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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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就叫狗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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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有求于人，被呛也没变脸，又道了歉，然后清了清嗓子重新问：“同学，你是一中转来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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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一副司空见惯被搭讪的表情：“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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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出去了，还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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