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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觉得自己要被路人的眼神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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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裴颂。”陈韵吉捧着包子跟裴颂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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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韵吉第一次叫裴颂的名字,除了她自己,其他三个人都愣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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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说错话了吗?”陈韵吉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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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斜她一眼:“原来你知道我叫什么,被你叫得多了,我还以为我姓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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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讲话的杜杨冷不丁问了句:“哪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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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耍流氓啊?”陈韵吉打了杜杨一巴掌,“这不是人多嘛,叫他名字,响亮而不失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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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裴颂笑了下,然后转向旁边问,“考试的东西都带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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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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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程北茉为了回避跟他有眼神交流,一直在低头看手里的复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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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心想,是她装作没听见呢,还是长期生活在这两个人旁边,听力受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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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空气有点凝固,她才发觉裴颂是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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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果然。裴颂那双深不见底的眼正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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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迟滞地点了下头:“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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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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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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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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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没多说什么,低沉地“嗯”了一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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