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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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裴颂被她扯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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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的地方。”程北茉头也没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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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力气远比不上裴颂的,他要是不想跟着走,大可以甩开。他表情虽然并没有太喜悦,但还是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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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拉着他,一路到体育馆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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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体育馆里空空荡荡,说话都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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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篮球架下面,程北茉转过来,抬头看着他,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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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不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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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本来想直接把张弛的消息给他看,又觉得不太好,便问:“我是不是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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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裴颂把头偏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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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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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伸手去戳他的脸颊,被他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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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尴尬地愣在半空,自己默默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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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提起另一个话题:“京江大学的自主招生,你答应老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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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有点恍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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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都在想裴颂,她已经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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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给老闫回复。”程北茉拍了下脑门,随即她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老闫说你放弃了,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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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以为是他又在耍什么个性,专门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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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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