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暗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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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德尔森身边的兄弟姐妹和他们的家人，这类集会是必要的，也是获得忠诚的手段之一。”嘉内莉解释道，百无禁忌的样子实在叫人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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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倒没表现出不自然，莱克斯也在一旁附和。四人在空旷的后院漫步，守卫者守在宅邸和外围四周，相距甚远根本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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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就算谁听见了嘉内莉的话，也只会激动地反驳，而不是质疑他们的首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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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冰冷的空气，久违的新雪的味道，久违的活着的实感。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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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沐仰起头，像一块正在充电的太阳能电池，贪婪地沐浴阳光。她感到自己吸取了新的力量，感到在光和热的笼罩下，腿上的伤口正快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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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接了个电话，招呼也不打，匆匆忙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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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内莉问沧沐是否继续散步，沧沐坦言还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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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恢复了点儿精神，但面色仍然呈一种厌世的漠然的惨白，是病人脸上常有的气色。而在室外，呼吸着清爽而新鲜的空气，沧沐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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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需要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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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内莉点开手机，放音乐给她听，又抓了一捧雪给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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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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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沧沐想起德尔森说的话。她摘下手套，把玩手中的雪，果然轻软如羽毛，带着丝丝温柔的凉意，最后像所有的雪那样，在无法承受的体温中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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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内莉。”莱克斯唤道，使了个眼色，蹲下去开始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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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内莉明白了，把沧沐固定在一个位置，然后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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